一眨眼,过几天就又过年了。今年与以往不同,是腊月二十九过年,据说,往后几年都是这样。实在是弄不太懂农历是怎么样算的,不过也无伤大雅,按部就班地过就是了。就像是,过年期间有着各种习俗禁忌什么的,问爸爸妈妈,问爷爷奶奶,这些是为什么,往往他们也不知道,只当是告诉你说“这样好”“这样不好”……若是再继续追问下去,一句万能公式就会解决一切难题——大过年的。
一入冬,东北的天儿就变了味道,像是有一种魔力似的,传递着快过年了的讯息。这时候啊,家家户户,就已经开始“大过年的”准备工作了。有的杀牛宰羊,或是杀年猪宴请亲友,但是无论怎么准备,怎么过,家家都少做不了一种吃食——粘豆包。不同的乡里,不同的地界儿,包出来的粘豆包也不一样。或是黄色的,或是白色的,或稍大些,或者小巧些。但是无论颜色外形怎么变,那一入口的满满香气和粘粘的感觉都是怎么也变不了的。
小的时候,我总缠着妈妈问,“……是谁发明的呢?”“……是怎么做的呢?”粘豆包当然也不例外。妈妈说,“粘豆包粘豆包,肯定是‘粘’发明的了。”那时候,我还不懂事儿,稀里糊涂地就以为粘豆包的“粘”就是“年”,吃粘豆包就是要过年了。
长大之后,我去了外地上学。些许年来,在家的日子总共也没有多久。不在家的日子里,我总在各地执着地找寻着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与味道,粘粘的年糕、甜甜的汤圆……凡是甜甜粘粘的我都要尝上一尝。如此一来,我虽已知道是“粘”不是“年”,但东西入口那一刻,我宁愿相信是“年”而不是“粘”。
工作以后,回家的日子也多了起来,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刻便也不再奢侈。粘豆包也不再是只有上学时候放寒假回到家才能吃到了,我对粘豆包的执着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强烈,权把它当作是普通的一种吃食。我又问妈妈,粘豆包的“粘”到底是“粘”还是“年”?妈妈告诉我,是“粘”,也是“年”,因为有“粘”,所以“年”才是“年”!
图文:财经学院新闻中心